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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神医二三事

之前发过,被剧情气到手滑,我孤傲冷睿的神医,如果他看到51集怕是会冷笑抖袖跳进去把自己掐死吧……

【在意】

街上,人群熙攘。
宗越负手缓步,玄衣如墨,那气度当真十二分高华,却苦了身边苦力,又扛又提又背药篓,好好一个壮汉压得没影儿。
眼瞧宗越又走向一处摊位,江枫急提口气高喊,“宗宗宗宗宗宗先生!!”
顿步,“嗯?”
江枫气喘吁吁跑上去,陪笑,“那个,您看,天色也不早了,不如咱们先回去吧,您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单子,江枫明天一定给您买来!”
宗越绕过他,淡淡道,“这药材,过了今日,便不新鲜。”
江枫叫苦连天,心说您和主子置气怎么迁怒我们这些下人,可怜他从鸡鸣出门到现在一口水没喝,真是惨也。
正腹诽,忽然一个声音传来。
“哟,快来瞧瞧,这不是太子府上的名医吗,好像……好像叫什么医圣?”
江枫循声一看,沉脸,好巧不巧,来的居然是孙相爷的公子和谢小王爷。这二人都是大皇子长孙平戎的人,怎么同时出现在这儿。
谢小王爷道,“孙兄怕是有所不知,这位宗先生号称五洲医圣,医术独步天下,啧啧,太子殿下真是好福气,能收拢这等人才。”
孙公子嗤笑,“好大的口气,敢号称五洲医圣,小王爷,怕不是个江湖郎中,用些坑蒙拐骗的伎俩蒙了太子吧。”
他二人一唱一和句句针对,宗越一直弯腰拾捡陈皮,此刻方才侧目,瞥一眼。
这一眼望去清寒无波,分明不带丝毫情绪,偏似惊鸿掠影,震人心神。
二人看愣,江枫却头皮发麻,上一个叫宗越这样看的人四肢尽断,现在还躺床上生不如死。
他只能暗自祈祷医圣别动手,毕竟太子刚回京,根基未稳。
蓦听他唤道,“江枫。”
“先生?”
神医拢手于后,“我们走。”
江枫长舒口气,谁知刚迈一步,被叫住,“等等!”恼怒回头,孙公子痴痴望着宗越喃道,“想不到你竟生得这般好看……”
这话已是十分轻辱,江枫怒按剑柄,又见谢小王爷醒悟般抚掌大笑,“原来如此,孙兄,怕是这‘医圣’靠得不是医术,而是这张脸迷惑太子,因此平步青云,成了太子的入幕之宾,哈哈哈哈!”
江枫怒喝,“你住口!”长剑锵地出鞘,却被一只修长手掌按住。
回头,不解,“先生?!”这群混账欺人太甚,就算给主子惹麻烦他也忍不了了!
身边声音轻缓如泉流,“平心,戒躁,回去罚你磨甘草,二钱一份,一千份。”
江枫冷静下来,低头退下,“是。”
四下围观者甚众,宗越面色如常行前几步,将那二人望闻一番,道,“孙公子,你面黄气虚,眼下青黑,是纵欲过度,肾气亏空之状,不出旬月,必然不举。”转向谢小王爷,“你肝火旺盛,骄奢自傲,常与人相争,损心耗内,至多三年,心梗必发。”
这番话连珠弹似发出,没给对方半点喘息,人群静了一瞬爆出哄笑,孙公子面红耳赤直道你胡说,谢小王爷怒目圆睁,“你敢咒本王死!”
宗越淡淡拂袖,“医者,依书直说。王爷不信不妨等等看,只是再这般动气,或熬不至三年。”
谢小王爷七窍生烟,江枫对宗越佩服得五体投地,言语杀人,更甚刀剑。
然而他还是低估了狗急跳墙。
那谢小王爷遭身边嗤笑,气急败坏抽鞭,“你这男妓靠美色勾引太子,今天我就替太子除了你!”
照脸劈去,宗越一错身避开,玄衣翻飞,姿态若仙。
围观众人连忙躲远,江枫抱臂看戏半点不急,世人只知医圣医术通神,却不知他武艺同样出众。
他对宗先生信心十足,可太过笃定的事也会出变数。比如从容自若的宗越突然身形凝滞,比如状若癫狂的谢小王爷真一鞭抽在身上。江枫回过神已救援不及,只看那抹玄衣半空跌落。
“宗先生——!!”
千钧一发,一抹白影凭空掠出。只见那人揽住宗越腰肢,一脚踩在谢小王爷头顶,兔起鹘落,他带着宗越稳落楼檐,谢小王爷哐啷落地摔了个狗啃泥。
江枫再看,喜道,“太子殿下!”
周围发出喝彩,但看二人,一者白衣清贵,一者玄衣如墨,当真是世上最妥帖的相配。
无极半扶宗越小心坐下,手指搭在脉上,拧眉,“你!怎么又发作了!”
宗越后背鞭伤炽辣,五脏六腑内息乱撞,连开口的气力也无。他无力拽了下手腕,被无极扣住,只能虚弱吐出几字残句,“无……无妨……不需你……”
“闭嘴吧!”无极低斥,按住背心灵台度去内息。
这厢谢小王爷被孙公子扶起,披头散发好不狼狈,他恨恨望着檐上二人,咬牙切齿,“太子殿下,我好歹与你同宗同族,你至于为一个男宠这样对我?”
男宠,无极目色一深,感知到掌下肌肤微颤,知道宗越并非对这伤人言语无知无觉,心下微痛,抓住他手腕道,“别动气,我知你心。”
这话说在耳畔,却字逾千斤重比承诺,宗越心定闭眼调息。
无极轻轻捏他手腕,转身开口,“若非你姓谢,现在你已是个死人。”他负手俯瞰,唇边惯来懒笑此刻竟有几分冷。
谢小王爷打个寒颤,眼瞧事情闹大,大皇子必不会为他和太子翻脸,一时心慌。
无极懒洋洋挑眉,“我饶你性命,你怎么不谢谢我。”
谢小王爷懵觉,一旁孙公子忙道,“多谢太子,多谢太子!”
无极点点头,回望宗越背后鞭伤,又问,“哪只手打得。”众人皆愣,听他自问自答,“力道从左至右,是右手?”
话音刚落,谢小王爷眼前白影闪过,接着右掌剧痛,喀嚓声后,腕骨尽碎。
“你、你!啊啊啊啊——”
他痛得满地打滚,无极不去管他,转向惊魂未定的另一人,“回去告诉长孙平戎,再敢打宗越主意,我撕了他。”
轻描淡写一言,却叫孙公子吓得肝胆俱裂。他连滚带爬抓了谢小王爷逃掉,远远望去,那白衣如鬼魅阎罗,哪像世人说得什么贤德仁义!
这出闹剧最终散场,无极飞身上檐将人带下,落地时被那人不着痕迹推开。
宗越道,“你不该伤他。”
无极笑着看他不说话。
宗越闷哼,“随你。”
他伤得不轻,执意走动深一脚浅一脚十分吃力,江枫跑上来想要搀扶,被无极叫住。
“我让你保护他,你就是这样保护的?”
江枫一个激灵,平日见多太子和气一面竟至忘本,忙跪地请罪,“请主子责罚。”
无极闲散道,“你说,我该怎么罚你。”
江枫背脊生寒,走在前面的宗越突然回头,低喝,“无极,够了,你我之事,别牵连他人。”
无极眯了眯眼,走上前扣住腰窝将他揽住,“你也知道够了,知道不闹了?”
宗越被迫贴在他胸前,挣扎,“你疯了,这是在街上!”
无极不以为然,“那又如何。”
宗越气笑,费力仰头,苍白脸上一丝倨傲,“我真不明白,你气什么。”
江枫看这二人架势知道一时半刻停不了,立刻召来隐卫清场,片刻功夫,之前人声鼎沸的长街静得针落可闻。
长孙无极深深凝视他道,“你真不明白我气什么?”
宗越倔强冷笑,无极咬牙,一字字从齿缝迸出,“我气你不自爱,不好好珍重老让自己受伤;我气你为我隐忍,堂堂医圣竟叫两个杂碎欺到头上;我气你瞻前顾后,事事考虑我而非你自己;我气你满眼天下,而这天下就是没有你!你说,我该不该气?”
宗越愣住,先前的闲气顿时消散,他望着他眨眨眼,冷睿的眸子有些茫然。
怔愣片刻,遂低声道,“将死之人,有什么好在乎的……”
无极松开他,苦笑,“我在乎。”
他又重复了一遍,“宗越,我在乎,我知道无论如何不能叫你放弃报仇,我知道你机关算尽就等沉冤昭雪那日,但人生路长,就请你看在相交多年的份上,多珍重自己。我的心思你可以不回应,但你要活着,至少好好活着,行吗?”
宗越何曾见过无极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,万般言语涌至喉头,又生生咽下。
他什么也没说,只按住他肩头,用力拍拍。


我想答应你,我也想好好活着,只是老天难允,血仇难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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