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青

我为什么总是要萌冷c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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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番外】帝王纪6

写的我好爽,就是差点让神医被轻薄了……以及云痕这个纯属剧情需要,重逢的两人真的就甜甜甜了……


6.

绝寒之苦,极火之焚。
此中痛楚不亚于剥离拆骨。

小半时辰,老御医一声长呼,满头大汗叫道,“成了,成了!”

榻上之人徐徐睁目,一丝光线注入,他适应片刻,低道,“多谢太医。”声音还有些嘶哑,但能开口实已幸甚。

孙太医挥挥手,这番施针极耗心力,也顾不上他自去休息。

秋意寒重,宗越感知着失而复得的形声,心中隐有计较。牵丝引之事必得了结,在此之前,无极,你既避而不见,我便逼你见。

云霜殿。
霜芜正自抚琴,宫人忽然来禀医圣求见。
这位医圣虽是民间大夫,但他另一个身份是太渊王嫡兄,霜芜不敢怠慢忙相迎出,只见来人一袭白衣,意态清冷。

霜芜福身,“见过宗先生。先生上次救命之恩,妾身还未谢过,如今倒让先生上门,实在无礼。”

宗越看这女子,知书达礼,真不似风尘之人。而这一番话说来,滴水不漏,即便他有心问罪也无从提起。

微微勾唇,莫怪齐韵处处输她。

“云水连天暗,霜芜满地荒。”
宗越绝口不提前事,问道,“姑娘以为这诗如何。”

霜芜眼底划过一抹惊异,牵丝引难道还没发作?口中柔柔回道,“先生谬赞,霜芜惶恐。”

“一点也不谬赞,这云霜殿取‘云’、‘霜’二字命名,姑娘确实高明。”
他话中有话,霜芜无辜道,“先生在说什么,霜芜听不明白。”

宗越面容温和,话里字字机锋,“姑娘真是好手段,我那弟弟性虽纯挚,但不是蠢人,后宫美眷遍览,独对姑娘情钟,岂非高明?”

霜芜笑意渐敛,转身支退宫人,问道,“先生所为何来。”她神色冷淡,与片刻前的温柔小意判若两人。

宗越知道她不再绕圈子,直言,“请姑娘收手。”
霜芜“噗嗤”一笑,“先生可愿听个故事。”

十年前,昆京有一户薛姓人家,薛父是个开私塾的,膝下一子一女,虽不富裕但也和乐。某日国公府张榜,替郡主寻教琴先生,薛公子牛刀小试,一应中选。阖家欢喜,以为来年春闱可期。哪知三个月后,薛公子被血淋淋送回来,双手被剁,双眼被挖,来人道他轻薄郡主,活罪难逃。

薛父的私塾被强行关闭,薛母一病不起,二老先后过世,薛小姐嫁给那户官宦人家也休了她将她赶回。薛家一夜间破败,薛小姐被迫卖进青楼,她不信兄长会做这等事,几次三番求见郡主,屡屡被拒,甚至遭到家丁侮辱。而她那可怜的哥哥,本是青年俊杰才华无双,最终受不了仰人鼻息的日子,在某个深夜吞毒自尽。

“先生,你说,这仇,该不该报。”

宗越哑然。
他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,如何说得出以德报怨这种鬼话。
可事关亲眷,又不能不拦。

“薛姑娘,你要如何才肯罢手。”开出条件,只因别的都是废话。
霜芜静默片刻,问道,“先生决意插手此事?”

宗越颔首。
霜芜轻叹一声,“我不愿与先生为敌,因为我们都是一类人。但先生执意如此,霜芜……只好得罪。”

走至琴前,拨弦,“铮”然一响,宗越面色大变,捂住心口踉跄。又是一声,他不能自已半跪下来,心痛如绞。

“你为齐韵解毒,将牵丝引渡到自己身上,我虽不明白为何没有发作,但毒源既在,你愈压制,反弹只会愈猛。”女子声音缥缈带几分喟叹,“你若不是云痕的哥哥,该多好……”

宗越动惮不得,忽瞧她解了衣裳,露出雪白肩臂,一愣,忙闭眼,香风入鼻,却是女子欺近身来,纤纤十指解他腰带。

醒悟到她要做什么,宗越推拒,但那柔软肢体缠上,霜芜在耳边道,“别乱动,你的毒已走到心脉附近,再这般,神仙也救不了你。”

挑开盘扣,柔若无骨的小手滑入胸前,宗越呼吸一紧,听她续道,“放心,我只用你做场戏……你说若是云痕瞧见你我这般,他会怎样?”宗越大惊,原来她意在云痕!可惜晚了,灵活的手指摸向身下,宗越一个颤栗,咬牙不让自己叫出声同时暗骂那人还不来!

就在将要得手时,霜芜蓦觉手腕剧痛,她“啊”得痛呼出声,只见那些散落地面的雪纺纱缎扬起,仅是一眨眼的工夫宗越便不见人。

谁?!

霜芜捧腕环顾,纺纱垂落,医圣倚在一人怀里,里衬系好,腰带也拴上,那人斜斜望来一眼,轻蔑又傲慢,“我的人你也敢碰?”

“是你!”霜芜惊异,忽然殿外传来声音。
“阿芜,我今日得了件宝贝,想来你会喜欢——”

云痕顿步,大殿中,霜芜一丝不挂伏在地面,唯一的两个男人又搂在一起,画面十分滑稽!他呆了一呆,下意识去望霜芜,那女子亦是机变无双,当即跪下,哭泣道,“王上,请王上不要怪罪宗先生,都是妾身的错,是妾身情不自禁……”

宗越原是有些眷恋那个怀抱,此刻听到那话,心头顿寒。
果然,云痕不可置信盯来,目如喷火,“轩、辕、越!!”

“你夺了韵儿还不够,连阿芜、连阿芜你也要夺走!从小到大我敬你是兄长,你说什么我做什么,你让我杀义父我就杀了他,你让我不准娶韵儿我也听你的,可为什么,连阿芜你也不放过!他们都说你是在控制我,操纵我,我不信,我还骂他们,可你、你——”

云痕哽咽,一个七尺男儿竟是要掉泪,宗越闭眼不去看,只想这些年积攒的矛盾终是爆发。

原来并不是无恨,心仪女子被夺,家仇国恨被冠,如果没有宗越,他还是国公的义子,也许将来封侯拜相,也许能娶心爱姑娘……可这一切被他打乱了,他被迫背叛养父,被迫让出心爱女子,被迫做这个王,被迫做了太多他不愿做的事。

但没有关系,他是他弟弟,应该让着哥哥,毕竟为复仇这个兄长吃了太多苦。
然后呢,他的兄长又一次夺走了他心爱的女子。

云痕双目赤红,一言不发走过去将霜芜扶起,他解下自己衣袍替她系上,霜芜便倒在怀里嘤嘤缀泣。

殿里凝固着诡异的安静,忽而一声轻冷蔑嗤,却是长孙无极搂了人,笑,“如何,千里迢迢救个蠢货,感觉不错吧。”

宗越满心疲惫道,“别说了。”
“哦?利用自己逼我现身的时候怎不想想,现在又要我闭嘴?”无极报复似的在他唇上一咬,“宗神医,天底下没这么便宜的事。”

宗越抬眼望去,那双狡黠灵动的眸子如此熟稔,在这分别一日一夜,他居然是如此想念。无极被那清亮如洗的眼睛专凝,再大的怨气也没了。

他搂紧人,轻声问,“想走吗?”
宗越点头。
无极便笑,“好,那我们走。”

来去如风,王宫侍卫不敢拦,也拦不住。
霜芜藏在太渊王怀里,露出一丝笑。

宗越走了,最大的阻碍已去,齐韵,是时候偿还你欠我的债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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